了解更多..

52歲綠葉戴耀明 幫補收入 到茶餐廳開工

“聽到有客細細聲講『好唔掂咩！』
知佢冇心，但當刻有啲hard feelings
我又唔係偷，又唔係搶
靠雙手搵食
最緊要過到自己”

52歲TVB綠葉 #戴耀明(#小明)，日前被報道無劇拍日子，為生計走到食肆老闆兼演員Billy(張本立)的茶餐廳打工，主力侍應工作。賺外快之餘順道取經，為他日實現開茶記夢想，舖定後路。

【客人到場打氣 戴開心︰送多碗例湯】
演員與普通市民無別，面對收入大減，上有高堂(母親)的小明，就要撈多瓣。日前《娛壹》約他在鳳凰新村上班的茶餐廳見，過了中午繁忙時段，小明稍歇一回，與記者詳談。期間夫婦客人謝生謝太專程來食下午茶，為小明打氣，還拿出曾在酒樓與戴耀明母子合照，以證是粉絲，「知佢好孝順！所以今日喺附近覆完診，就過嚟食下午茶撐佢。」有觀眾緣的小明，喜見支持者一場嚟到，私人醒多碗嘢︰「真係要送多碗例湯畀你哋。」

【落單錯誤中學習】
拍戲記劇本，做樓面小明要記落單簡寫，那怕是手板眼見功夫，都要不停在錯誤中學習。「初時唔識，下下寫食物全名，啲阿姐見到，會話︰『小明，唔使嘛！小學默書咩。』又試過凍檸茶寫咗CT(Cold Tea)，寫漏O字，就變咗凍奶茶。或客人要走甜少甜，我成日唔記得寫，搞到自己飲返晒，哈哈！(記︰客人冇乍型)冇，佢哋都笑騎騎。」

【諗過揸的士︰怕粒痔瘡搞到橙咁大】
其實過去唔少TVB綠葉都需兼職維生，有車牌的更大多選擇揸的士，戴耀明都有諗過做的士司機，「但我有痔瘡！之前我試過揸車幾小時返內地，痔瘡就發作，心諗如果揸的士，我媽一定話，阿仔你粒痔瘡成個橙咁大，哈哈！長期坐我搞唔掂。」

【做侍應攰過拍戲】
唔坐得，惟有企！52歲，他說腳骨力還算應付得來，「試過返早更，朝早5點幾起身，做到下午3點收工，假如他日開到茶餐廳，至少我要知道員工有幾辛苦，先有體諒。十幾粒鐘真係Non-Stop，真係消耗體力同腦筋，坦白講攰過拍戲。」

【最初心理關口---茶客眼神】
茶客詫異的眼神，才是最初有點難受的關口。「唔習慣係有啲客嘅眼光，當然有啲好nice，有啲唔係咁nice，好似有少少睇唔起，幸災樂禍嘅眼神，彷彿想講︰『你演員嚟㗎喎，咁兜踎嘅！』

「最記得一次，相信對方唔係刻意，但可能把口快過個腦，佢同對面座位朋友講︰『好唔掂咩！』我聽到。有個仲好笑，佢笑住問我︰『你唔係茄哩啡嗰個咩？』不過嗰位係婆婆，我唔怪佢，可能年紀大唔識用詞而已，我知道佢冇心。」

有心或無意，那種眼神多少都刺到戴耀明的心。「當刻係有啲hard feelings，不過只維持幾秒啫，好快冇嘢。無論係眼神流露，抑或講出口︰『戴生，搞咩！』我做樓面招呼客人，唔可以當睇唔到，兔得以為我好寸，所以點都要答一句、或者解釋︰『幫朋友頂一、兩日！』」

【廚房「避世」】
忙到踢腳時候，洗唔切的杯碟，戴耀明會自動波走入廚房幫手洗，他更無意中發現，洗碗可以「避世」！「入咗去洗碗唔想出返去，因為出去好似又要應付好多客對我好奇同疑問，變咗公關咁，不過避咗兩、三小時，都係要返出去樓面。同埋踎得耐，一起身見頭暈，哈哈！」

【送外賣7蚊貼士 多一句︰拍多啲好戲】
他還分享一次送外賣體驗，「因為人手唔夠，我都試下送外賣，送去對面大廈，最記得個餐53蚊，有個哥哥開門，第一個反應以為偷拍︰『咦！唔係拍緊《東張西望》嘛！發生咩事？』其實對方反應我預計到，記得佢畀60，正想找7蚊時候，佢話︰『戴生，唔使唔使，拍多啲好戲。』我話多謝你，咁又袋咗7蚊貼士，哈哈！」

【戴︰黑色幽默看待自己人生】
戴耀明說話，總是講幾句，就笑兩聲。看似一副遊戲人間，但其實他常以黑色幽默對抗困局。別人眼中是馬死落地行，他卻說︰「在我嚟講，冇馬死，就算更災難嘅事，我都係帶笑捱過，就好似11、12年前面對爸爸過身咁，我都係笑住同佢講︰『老友，去第二度happy啲，第日再嚟搵你。』都係黑色幽默看待自己人生。可能有人覺得我慘，但呢兩日我whatsapp留言多到睇唔切，好開心，有朋友做地產，叫我去做，又有親戚做外賣，步兵或踩單車，佢話30蚊一個鐘，做10個鐘都有300，時間自由，有啲叫我返大陸，介紹工作畀我，幾感動。」

【恩師李添勝早勸搵副業】
在TVB工作30年，他說90及2000年代，差不多一年拍十幾部劇，一定爆騷。但近年公司方針改變，今年他只拍了三部劇。「而家每兩年續約，紅嗰啲就話賺大錢，我哋呢啲唔紅，搵份人工，唔知幾時冇戲拍，就手停口停。

「覺得自己諗得遲，應該一入行就要舖定後路。我廿零三十歲時候，恩師添哥(監製李添勝)已經同我講︰『小明，做演員唔可以當正職㗎，你只能當副業。』到而家我先認真去諗。」

任何職業，對戴耀明而言，都只是一個角色扮演。「係㗎，人生如戲嘛。同埋又唔係偷，又唔係搶，最緊要過到自己可以啦，冇嘢係唔得嘅。正如我想同好多香港人講，喺呢個艱難時期，唔好放棄。你覺得過到，就一定過到。」

【遇上最佳拍檔】
當日他與張本立(Billy)，接了一個啤酒廣告，為拍攝十條片，二人經常在這茶記打躉度橋，「傾下傾下，傾到我前途問題，做演員一定要諗後路。我多謝Billy哥畀我邊做邊學，開茶餐廳係我理想目標。而家慢慢學埋沖奶茶，最難學係整茶膽。衰啲講，就算唔開舖，至少都識沖奶茶咖啡，多一技傍身。」

【兩位大叔變KOL】
除咗好兄弟 #韋家雄 同 #譚俊彥，戴耀明自言人生下半場，識到投契的 #張本立，成為最佳拍檔。張外型一副cool樣，但拍埋「一拳超人」戴耀明，就產生化學作用，你一言我一語，跟二人拍住上的美食片一樣，充滿punchline。

張本立說︰「我一向搞笑，只係一直壓抑住演技啫。而家就跟佢學戲！」戴耀明唔受︰「你唔好咁講，唔好咁虛偽，你平時唔係咁謙虛嘅。你哋未見過Billy哥飲醉，好好笑㗎，哈哈！」

【由睇唔順眼變老友】
兩人拍劇認識，友情由睇對方唔順眼開始，戴耀明說︰「初頭佢個樣，好乞人憎！」他在張眼中，何嘗不是！「佢都好乞人憎，拍《十二傳說》時，成日伸條脷出嚟…」戴澄清︰「我又唔係對你伸脷，我對啲女啫，你而家係咪玩踢爆呀！」P.S猥瑣只是戴耀明在人前搞氣氛的人設。

「心諗，點解條友咁咸濕，佢呢個形象好入腦。後來認識耐咗，發現佢係一個明事理，又唔會有害人嘅心，同佢好投契，講到真心說話。」張本立說。現時飲食業也處於寒冬期，他同時面對艱難，「我同小明想法一樣，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，擔心唔到咁多。」

能成知己，總有共通點，戴耀明笑言與張本立有三個共通障礙，「都係有少少認知同讀寫障礙，同埋冇乜人知嘅社交障礙。」

二人口水多過浪花，社交障礙真係估佢唔到！張自爆︰「好多人地方，我哋會驚。我怕搭𨋢，以前返工寫字樓喺十樓，我寧願行樓梯，因為我好怕成班人困喺架𨋢到，唔知喺度做乜。」

戴說︰「如果一大班人唔熟，我係唔識social，好熟嗰啲就冇問題。」
但張踢爆︰「你揀人啫，你唔同男人social，70歲嘅唔social，只同30至40歲女人social…」戴耀明沒有否認︰「叫你講幾句鼓勵說話，你就玩踢爆。」

認真時候，張本立說，見兄弟年過5張，擔心他前景，「佢年紀唔細，要諗下將來。叫佢快啲結婚生小朋友，第日70歲老咗，阿媽走埋，唔通要我攞飯畀佢咩！」戴耀明糾正︰「Billy哥，你仲大過我，到我70歲時，你仲唔掂，到時邊個攞飯畀邊個呀！」兩位大叔，又笑作一團。

【融入氣氛 深得班姐姐歡心】
張讓戴耀明邊做邊學，希望他學到一套運作。現在既是好友，又是僱傭，如何拿捏兩者關係，張說︰「初時我盡量唔出現，等佢自己融入個氣氛，我啲同事好鍾意見到佢，問佢拍戲辛唔辛苦，個人係咪咁猥瑣，你媽有冇叫你唔好咁咸濕。」戴耀明聽罷，發出他的招牌笑聲。

至於戴耀明第一日返工表現如何，張謂︰「佢齋講嘢咋嘛！(戴︰咩齋講呀！)佢咪講多謝、歡迎光臨。因第一日，唔夠膽畀佢做太多樓面工作，等佢慢慢摸熟，例如舀湯唔好燙親，地方細，佢要適應。」

上班幾日，戴耀明就幫張老闆「洗身」！「Billy哥，你記唔記得有次，倒濕咗你『啫啫』！」張淡然︰「嗰度冇問題！」熱飲？戴耀明謂︰「如果熱飲，Billy哥今日坐唔到啦！杯嘢暖嘅。因為我唔知佢喺後面，所以一轉身，就成杯倒正佢嗰個位，哈哈！」他作狀問候︰「而家你層皮甩咗，好返喇，係咪？」